这两天,我从成都返回到了老家巩义这边,住在了父亲他们租住的镇上的农房里。那天夜里,我到郑州火车站的时候,大约是七点钟了,天色已暗,广场上几乎看不到人,唯有一两个车贩子来回走动,而我刚好被逮到了。所幸搭乘的出租车还算顺利,那晚九点二十就到了镇上。镇上的夜里也很安静,街道上几乎看不见任何活动的痕迹,和白天不大相同。已经一年多没回家,且这些年常常很少回家的我,站在街上恍惚了,似曾相识,但又格外陌生,出租车到了镇上汽车站那里,而我愣了半天,硬是没反应过来那是哪里。哎,也不知是怎么了。
其实今天写这篇文字呢,也没想过要说些什么,只是昨晚在头昏脑胀的病痛折磨中,忽然有一个念头闯了出来,希望能够重新使用公众号,然后再多写一些东西。而我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只是用微博和个人网站在写东西,且越来越少,一是不想多发东西,一是这个浮躁的社会太急功近利了,各种抄袭太严重了,我就不想“为他人作嫁衣裳”了。而现在我觉得,有些话不说还是不行,有些文字不写还是不行。所以,就又动笔了。且重启了公众号。
不过,我觉得写文字是从心所欲的事情,强求是无用的,还是顺其自然吧。
在异乡漂泊的时间久了,总觉得客居他乡是一种漫长的悲伤,只要未曾归家,就一直存在。也渐渐地和周围的一切保持了距离,发生一些不开心的事情,就会觉得这不好那不好。但回来以后,恍然发现,其实普天之下,没有一寸土地是彻底属于你自己的,无论你要做什么,都无法彻底守住那一分安宁。周围的街道渐渐变得陌生,许多有回忆的建筑被摧毁一空,熟悉的人群渐行渐远,一切都不再是儿时的模样了。只有那个我读高中时新建的且去寄过东西的邮局,在十多年后似乎没有什么变化,好像还是从前的样子。但也许,很多东西都没有变,只是我自己的记忆变了,见过了外面的世界,于是就不自觉得改写了回忆。
反正,一切都很难说清楚。我只是觉得,心有所属的地方,才是家。可能过些天就会回山上老家吧。
有时候,人生是有太多无奈的。很想找一个居所停下来,安安静静地看些书,写一些东西,但跌跌撞撞的奔波总是不停地席卷而来,怎么都停不下,怎么都找不到一寸立锥之地。也许,是我太“心为形役”了吧。
前天晚上因为忽然回来,忽然置身于很低的温度,我的感冒加重了许多,然后头脑发热到了极致,快要崩溃了,父亲给我熬了中草药,也找了一些西药,直到昨天早上才稍微好了一些,而昨晚又反复了一下,今天又好了一些。不知道是气温太低了,还是我的身体太脆弱了,我这场感冒从成都到老家巩义,持续了一周之久了。但愿早日脱离苦海吧。
我回来一是要休息一段时间,好好考虑一下以后的打算和计划,一是要参加一场考试。但是突如其来的各种复杂程序让我十分无奈。等一下,就要和父亲一起去一趟市里,我做一个核酸检测,父亲去看病取药。我想啊,考试的事情就顺其自然吧。本来今年也没准备好。
我觉得,远方和家是一个让人十分困顿的话题,小时候总想去远方看看,而长大了,当我置身远方的时候,却总是想要归去,可是归去的路充满荆棘坎坷,谈何容易啊。
哎。。。
2022年12月22日星期四12时34分